笔者接触过数以千计的职业学校教师和领导，在他们身上能看到这种牛气的实在太少……
为了事业，职教人牛一点好处多多。王萌萌 绘
晚宴上，某乡纪检书记在谈到他不会读书的儿子时满脸无奈地说：“我跟儿子交底了，考不上一中就去读一般高中，一般高中考不上就去读职高。”话音刚落，县文联副主席就噌地站起来，厉声道：“你怎么讲的！职高不如普高？我就是职高出来的，我不如你吗？凭什么职高排最后！罚酒，罚酒三杯！”于是，乡纪检书记连连道歉，连喝三杯。这件事过去两年了，现在想起来仍觉得过瘾。
某县教育局副局长兼任职业中专校长多年，不满该省某主管部门多年来关于中职生只能就业不配读大学的倾向，在全省职教工作会议上红着脸对他们说：“职业教育没有搞好主要是你们这些人的责任，还有人格歧视的嫌疑！”言辞激烈而犀利，人家只好苦笑搪塞，为自己找借口，但当年该省“三校生”高考录取指标增加了20％。
江西修水职业中专招生数一满就不再考虑招收其他学生，重庆渝北职教中心某专业搞出“择校生”学费过万的品牌花样，玩的就是心跳。
这就是牛气，职教人的牛气！有条件就牛，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牛。
笔者接触过数以千计的职业学校教师和领导，在他们身上能看到这种牛气的实在太少。
教育尤其是普通教育，本来就是公益性的，而职业教育尤其是中国的职业教育，由于历史和理念等原因，本来就是弱势中的弱势，生存质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社会的评价度，所以职教人“熊”或“孬”一点也不无道理。但是，“孬”或“熊”能改变我们的现状吗？不能！不是我们的成绩不卓著，而是其中有1/3被别人有意无意漠视了，有1/3因为宣传和关注不够而惨遭某些现象掩盖了，还有1/3是被我们骨子里的熊气或孬气给抹杀了——自己都没有底气，自己都小觑自己，“还有什么可说的”。
中职教育能在政府及社会支持有限的情形下，在高校与普高的夹缝中生存并发展到今天，是有很多漠视不了、掩盖不了、抹杀不了的成就的。能把处在“危险”边缘的孩子培养成遵纪守法、自食其力的社会公民，就是对社会和谐的莫大贡献；能将“品学兼差”、“油盐不进”的学生培养成技能型人才，就是一种奇迹……别人不知道天地知道，天地不知道咱们自己知道。为什么不“牛”一点呢？只有牛一点，才有底气理直气壮地宣传职业教育的辉煌成就，才能吸引某些“心中杂事太多”政府官员的眼球，才能唤醒更多“有识之士”竖起耳朵倾听，也就因此能使咱们自己“牛”得良性循环。简言之，为了我们的事业，牛一点好处多多。
职教人的牛气来自于自己对职业教育社会价值的看重，也源自于对这种“善后教育”和“功德教育”亟待重视的深切认同和正常良知。我们已经深感不发点脾气不足以显牛气，不显点牛气不足以标明意志了。
职教人的牛气伴随着大格局、大胸怀、大容量。开创性的事业需要企业家的情怀，需要县长、市长一样的眼光，需要学习型加探究型的心态，需要站在楼上指点江山的高度。心中有这种牛气，就不怕头顶烈日扫斯文，远涉农家苦心布道；心中有这种牛气，咱职教人脸上的笑容才永远不会枯竭。
（作者单位：江西省九江市职教教研室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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